李娴韵歪着头,抬起素白的小手轻轻地顺着小白猫的软毛,笑道:“雪球,这两天姐姐要陪夫君,把你忽略了”
她天天被耶律焱缠得一点儿功夫都没有,很少陪它玩儿
说起来还是她太洁身自好了,耶律焱找不到吃醋的对象,天天吃一只猫的醋,而且吃的还是刚满月的小奶猫的醋
实在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有时候她跟雪球正玩得好好的,耶律焱一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一只粗糙的大手撩起雪球便向门外走去
实在是太粗鲁了,这么可爱娇嫩的雪球怎么受得了
李娴韵赶忙追过去,拉着他的胳膊,伸手去抢,“还我的雪球”
娇滴滴的声音都要捏出水来
耶律焱长臂一伸,一手将她圈在怀里,一手将雪球举高
他身长九尺,本身就高,又把胳膊抬得高高的,李娴韵根本够得着
她一边推着他,一边跳起来,可是仍旧够不着,遂仰头看着他,娇声道:“还给我”
“不给”耶律焱说道,“你是我的”
好幼稚的坏男人
耶律焱来到内室门口,弯身将小猫放在地上,还可恶地用手推了小白猫的屁股,把它推翻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个可恶的坏男人
李娴韵要出去抱猫,谁知道自己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她被耶律焱拦腰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向内室里面走去,还不忘沉声命令
“若是再让这只臭猫进来,你们就不用在宫中当值了”
门外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跪在地上曲臂行礼,“是”
临近门口的两个侍女赶忙将内室的门自外关上
一行人躲得远远的,这似乎已经成为汗宫上下的习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李娴韵窝在耶律焱的怀抱里,仰头看他,“你干嘛这么凶啊?”
“为夫就是对她们凶,哪敢对我的小祖宗凶”耶律焱笑道
耶律焱现在学得油嘴滑舌,跟她独处时心肝宝贝的叫,眼下连小祖宗也叫上了
也不害臊
“它不是臭猫,它叫雪球,很可爱的雪球”李娴韵愤愤不平
她为了让耶律焱更加信服,后面的声音加重了一些,俏皮得不行
“它哪有你可爱?”
耶律焱说着眼睛便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胸口,那里才雪白、圆滚滚呢
李娴韵羞红了脸,将小脸儿埋在她的衣衿里,不让他看,“哎呦,你怎么这样啊”
耶律焱轻笑,俯首在她耳边,吹着气,“这算什么,为夫不仅要看,还要……”
“吃”是用气音说出来,甚是蛊惑人心
李娴韵发现耶律焱对此情有独钟,好像很爱她这里似的
房事的时候自不必说
只是单纯亲她的时候也会把粗糙的大手覆盖上去,好一顿为非作歹
有时候午夜梦回,李娴韵也会发现他一条臂膀将她圈在怀里,另外一只手便覆在上面,闭着眼睛捏
她还得都依着他,若是把他的手移开,他的脑袋便拱上来了,到时候就不是单纯地拿捏了
玩儿着玩儿着便惹出了祸事,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就要欺负她,拦都拦不住,哄也哄不了,跟上了瘾一样
彼时,夜深人静,床榻的吱扭声尤其地响亮轻快,喝着呼气的声音,羞得人想往地缝里钻
好在内室足够大,与门口隔着几道拱门,还有暖阁隔着,要不然真是要羞煞人也
所以每到这时候,李娴韵都会惯着他,任他拿捏扯拽,可是这还不行,有时候她只是吟了一声,某人便受不了了,欺身上来,雄赳赳气昂昂,跟上了战场一样
若是耶律焱晚起,二人一同醒转的时候,也会发现他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divclass="contentadv">二人亲密日久,又似乎没有什么不该放的地方
李娴韵每到这时,便想起环儿和幽兰说的话,说“未来的姑爷很享福”,眼下看来,他确实是喜欢得紧
“喵——”
一声猫叫把李娴韵惊回了现实,她又浑想些什么
都怪耶律焱总是欺负她,现在弄得她总会跑神,总会浮想连篇,跟中了魔怔一般
就在这时,耶律焱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虽然小,但还算清晰可辨
“王妃还没有醒过来吗?”
“是”
接着便传来内室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轻轻掩上门的声音
李娴韵玩心大起,将小猫放在床里藏好,慢慢地躺了下去,背过身去假寐
若是面对着他或者是平躺着,李娴韵很害怕自己会憋不住,笑出声来
耶律焱放轻了脚步,很快便来到床榻跟前
芙蓉帐美人栖,心中的暖意便涌了上来
他掀开床帘,坐在床沿,给她将软被往上拉一拉,盖上前胸后背,含笑看着李娴韵娇俏的背影
李娴韵悄悄抿了一下唇瓣,身后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李娴韵真害怕她会坚持不下去
片刻之后,耶律焱俯身过去轻抚她的发丝,忍不住凑过去吻她娇嫩的脸颊
谁知刚凑近,李娴韵便笑着转过身来,嘟嘴吻了他的唇瓣一下,笑得十分灿烂
耶律焱便放开了手脚,俯身将她的小身板儿锢在自己双臂中间,垂眸看她
“什么时候醒的,嗯?”
他的声音温柔如春日的暖风,让人闻言心中很是惬意愉悦
李娴韵抬手玩弄他的衣襟,轻笑,“刚醒”
耶律焱低头在她唇瓣上落了一吻,用额头顶了一下她光洁如瓷的额头,无关欲念,只是单纯的宠
“饿了吗?”
李娴韵嘴角上弯,点了点头
她今日醒得很晚,昨晚又没有吃东西
耶律焱不问还好,一问还真有些饿了
“那为夫让她们把饭端到屋子里来吃”
耶律焱说着便看向门口想要唤人,一只素白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大手上
“还是不要了”
“你不是饿了吗?”耶律焱转头看她
李娴韵秋眸动人,红唇皓齿,“还是出去吃吧,再这样你会把我惯坏的”
“为夫喜欢惯着你,惯坏了也没有关系,你就离不开为夫了”
“你就离不开为夫了”这样的话已经是李娴韵第二次听到了
这个男人看似刚强,在心底的最深处却拉扯着一根脆弱的弦
李娴韵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把他改变的,遂抬手捧住他英俊的脸颊,揉了揉,笑道:“最毒男人心”
耶律焱笑得畅快,丝毫没有昨日的阴霾
李娴韵很难把眼前的耶律焱跟昨日沉郁的他重合在一起
“让侍女端饭进来吗?”
李娴韵垂下眼睑笑着摇了摇头
“也好,为夫刚好给你抹药”